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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量过大，心脏病患者慎入；怀揣八卦心者会惊喜连连# 一如魔道深似海。 太寂寞，他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神魔道，没人懂就没人懂，可他还固执坚持，不管好歹。 说的不是别人，热映的《道士下山》就是他的新作，银幕上打出的字眼写着“陈凯歌作品”。 《道士下山》要一个人寂寞着看，才能感受到他的神魔道，还有他的执念与寂寞感。 左：徐皓峰原著小说《道士下山》封面，右：陈凯歌新作《道士下山》意境版海报。 《道士下山》其中有个标签是“奇幻”，此奇幻与李安的《少年派》的奇幻不同，但这个光怪陆离的民国时代、形形色色走马灯一般的人物登场，都是一种魔一样的存在，存在感是那个时代不容忽视，却在徐皓峰原著小说中隐藏得很深，深到变幻莫测。但小说《道士下山》和电影《道士下山》是两回事，徐说自己知道拍出来应该是什么样子，但不知道到了陈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很好奇。小说中的道是一种出世的入世，而电影中的道就有一种抽离的人情味，俗世尽了，就从下山小道士的山上师父那句“嘴要甜，手脚要麻利，功夫还要练”这三要成了下山之道，开始了这一段下山入世、入世悟道再上山修道的出入尘缘。 第五代的红黄蓝：张艺谋《红高粱》（改编自莫言小说，获得年柏林金熊奖）、陈凯歌《黄土地》（柯蓝原作改编）、田壮壮《蓝风筝》（吕丽萍、濮存晰、李雪健、郭宝昌主演，因文革题材至今仍是禁片） 其实，陈凯歌的神魔道并不是一早就开始的。 开启第五代导演群开山作的“红黄蓝”（张艺谋《红高粱》、陈凯歌《黄土地》、田壮壮《蓝风筝》）之《黄土地》，高原上的仰天黄土和粗犷锣鼓都是彰显其阳刚之气，以及后来的《大阅兵》都是爷们气十足，没半点阴柔之风的存在既视感。那时候的“凯男郎”还是年轻的王学圻，没有后来的霸气使然，也没有大器晚成的老人气，还是一个铮铮铁骨的精壮青年，《黄土地》采民风的八路军、《大阅兵》的严格阅兵仪仗队队长…后来的凯歌开始走起了文艺阴柔卦，阿城编剧的《孩子王》中土气干巴瘦的民办教师谢园，史铁生《命若琴弦》改编的《边走边唱》中不谙世事的瞎眼琴童黄磊，当然还有当年纯真现在依然纯真的大二女生许晴的第一次触电，连同着美少年黄磊一起电晕了一众当年观众…凯歌的神魔道就开始有了点点儿苗头了。 还未入神魔道的凯歌经典旧作：《黄土地》薛白配文气八路王学圻，《孩子王》犀利民办教师谢园，《边走边唱》青涩的黄磊和许晴。 于此同时的女子陈红还并未与陈凯歌有过交集，那时候的陈红还貌美如花，当时人们对她稍有印象的就是89电影版《红楼梦》的紫鹃、94央视版《三国演义》的貂蝉，当然她最有影响力的还是琼瑶剧《水云间》中的清雅女子王子璇，以及后来疑似王洛宾的传记电影《在那遥远的地方》中的大家闺秀江雪（男主是滚石音乐人张洪量，配唱的是罗大佑）…此时的陈红还是个只负责美貌的如花女子，女强人制片人还跟她靠不着边儿。 陈红当年貌如花：电影《红楼梦》紫鹃、央视版《三国演义》貂蝉、琼瑶剧《水云间》汪子璇与杜芊芊、电影《在那遥远的地方》大小姐江雪与音乐家黄钟 陈凯歌的“魔障之道”是另一位女制片人、汤臣影业的女老板徐枫激发出来的。从前的陈凯歌才情过人，但总显得一股土气，但其实黄土高坡的黄天厚土并不适合他文艺世家的身份，他需要有一个洋气的出口。制作了《滚滚红尘》之后的徐枫拿着李碧华的小说《霸王别姬》找到陈凯歌，可是陈并不想拍这部“通俗小说”，但事实证明，民国时代和戏剧元素才是最适合后来“魔怔”了的陈凯歌的两大元素，并且他也充分爱上了这两大元素，也从此走上了神魔道之路。有了《霸王别姬》的霸气，陈凯歌也开始变得不可一世，当自己是霸王与虞姬的综合体，可刚可柔，第五代导演也第一位玩转了绕指柔。 《霸王别姬》之精彩优质经典，可能归功于李碧华原著对大时代的撕心裂肺，可能归功于编剧芦苇对陈凯歌所要求的对剧本“不能修改一个字”的极度克制，以及制片人徐枫近乎强势地坚持用张国荣而非陈起初就意中选定的华裔演员尊龙（陈曾担任贝托鲁奇作品《末代皇帝》的中方副导演，对尊龙的印象很深），甚至还有陈之父亲陈怀恺（建国初期名导，代表作《青春之歌》《知音》）在开拍前对其的神秘指示…当然，陈凯歌就此走上国际路线，借助着这么一部“魔性非常”的洋气史诗片，完成了他载入影史的第一步（当然，《黄土地》是另一种境界的“第一步”）。 《霸王别姬》最值得回味的三幕亮眼客串：蒋雯丽的小豆子娘、黄磊演的菊仙妓院的小恩客、吴大维的红卫兵；陈凯歌曾在《末代皇帝》中跑龙套。 开始不可一世的霸王气上了陈凯歌的身，怀着对民国时代的情愫，他深藏内心对性对爱对情对关系的别扭的价值观开始泉涌迸发，他希望写一出大宅院里不可告人的撩人又扭曲的情爱故事，找来叶兆言先写了一部名为《花影》的小说，但他不满意小说的宅院格局，扭曲程度也不够过激；于是又找来王安忆重新撰写剧本，最终写就了后来的电影《风月》，却依然不满意王安忆的书写方式；一意孤行的操作方式更引来二度合作的制作人徐枫的不满…也正是因为这部《风月》，就造成了逢陈凯歌新片一出便揪出芦、王、徐与陈之间看不见烟火的撕逼口舌大战。 左：叶兆言小说《花样》封面，右：陈凯歌作品、王安忆编剧的《风月》海报。 《风月》的选角也是当年轰动的电影圈风波，男主角一早就定下是《霸王别姬》默契合作的张国荣，女主角之争却一如海啸版风起云涌：王祖贤曾毛遂自荐试过戏，却被陈嫌弃年纪过大以及稍微发福的身材而弃用；试镜时有传闻TVB方面推荐过大眼睛的张延（与倪萍、朱媛媛合演过电视剧《最浪漫的事》），台湾华视推荐过新人张庭（没错，就是《武媚娘传奇》的韦贵妃），但她们都止步于海选，开拍时启用的是徐克推荐的半新人王静莹（之前出演过《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铁马骝》，之后出演了赵文卓版“黄飞鸿”的十四姨），并因此改名王莹出演女主角、大宅院老姑娘大小姐如意，但拍摄近一个月，陈嫌弃王莹没演戏天赋被弃用，女主角究竟花落谁家也成了谜中谜…此时的陈红总算走进陈凯歌的视野，重新开镜的《风月》女主也从王莹变成了陈红，但拍摄没几天，陈红就被《银饰》剧组“告状”违约。《风月》女主再度告急，陈最后只好再度启用《霸王别姬》的女主、当时依然还是“谋女郎”的巩俐出演老姑娘如意（话说前作《霸王别姬》陈并不属意巩俐出任女主，可能过多介意的是她“谋女郎”的身份），一波三折的女主风波也算是告一段落。 王祖贤曾毛遂自荐试过《风月》女主的戏；曾在TVB古天乐版《神雕侠侣》中扮演过何沅君的张延参与过《风月》女主的海选；曾在徐克导演、吴奇隆杨采妮主演的《花月佳期》中扮演女二号的台湾新人张庭也参与过《风月》海选；《风月》第一次开问题拍的女主角王静莹因为参与本片改名为王莹，曾出演过袁和平的《铁马骝》、赵文卓版黄飞鸿的十四姨、程小东的《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风月》中的小如意的少女演员也巧合的名叫王莹；第二次开拍时，《风月》女主换成了陈红，后因官司而不得不再次停拍；当年只有20岁的周迅也曾是《风月》女主的候选人，但因为年纪太小、身材玲珑而换成了上海小舞女的角色客串；其实最开始《风月》女主定下来的就是巩俐，但与谋大人的《外婆桥》档期相撞，没想到一波三折，巩俐拍完了《外婆桥》又重新回到《风月》风波中才让尘埃落定，但最后成品的《风月》最大的诟病就是巩俐的年龄问题。 《风月》虽然加入了拆白党之类的大时代感（虽然是负能量）元素，但并没挽救它之于《霸王别姬》的好口碑，但陈已经愈发的“走火入魔”，对神魔道之类的东西痴迷越来越甚之。 于是，他开始研究古代著名刺客荆轲的故事，有了神魔般的指引和入道，才有了后来的《荆轲刺秦王》，原本的秦王本是留给哥哥的位置，但哥哥婉拒了这个听起来有些别扭的一代帝王，最终换成了称不上任何颜值的李雪健…整部电影有阴霾笼罩的氛围和诡谲突显的各个角色，大腕明星巩俐和张丰毅也没能挽救它的余威。 《刺秦》非常值得回放的几个龙套客串：周迅的小盲女、于文华（名曲《纤夫的爱》）的盲女母亲、赵本山的高渐离、潘长江的狱卒、王千源（当时还叫王锦鹏）的赵国使臣。 但其实，酷爱扭曲感和重口味的本人甚是喜欢《风月》与《刺秦》这两出有着鬼气的凯歌旧作，通篇充斥着过嗨的迷幻感与浓重的剧场画风的神魔派系，也难怪有后来者拍一出《王的盛宴》来东施效颦。其中阴气过重、阴郁迷离的角色令人着迷，《风月》中大烟炮上瘾的大少爷周野芒、《刺秦》中剧场腔过重的太子丹孙周（《漂亮妈妈》《周渔的火车》导演）和阴阳怪气的嫪毐王志文，都绝对是目前看来犹如《花千骨》中的杀姐姐般出彩的角色，但当时阳刚气过重的影坛不能接受这般的娘气，反倒显得当时甚是前卫的陈凯歌的处理太超过了。之后类似的角色还有《无极》中的昏君大王程前和北宫爵无欢谢霆锋，以及新作《道士下山》中的花二少崔道融吴建豪，陈处理此类角色也算是最出神入化的导演了，没有之一。 《风月》活死人大少爷周野芒（上海人艺演员，曾饰演央视版《水浒传》林冲）；导演孙周在《刺秦》客串燕国太子丹；王志文在《刺秦》中饰演阴阳怪气的嫪毐；程前在《无极》中的阴气大王与王志文的嫪毐如出一辙；谢霆锋在《无极》中扮演花大王无欢；《道士下山》中吴建豪担起阴气男子的重任，扮演崔道融。 真正让陈凯歌进入“神魔道”的其实并不是“馒头案”引发的《无极》，而是在《无极》前开拍的那部原名为《吕布与貂蝉》、后开播改名为《蝶舞天涯》的电视剧，这部几乎是专门为后来成为工作与生活中的好搭档的陈红量身打造的电视剧究竟是不是续上了她之前没过瘾的貂蝉之梦也未可知，也是因为太过玄幻无厘头，开播时被勒令改剧目，且将其中所有跟《三国》扯上关系的角色都改了名字，黄磊的人猿泰山版吕布改名天涯，陈红的貂蝉改名蝶舞… 其实第五代进入神魔道的可不止陈凯歌一人，还有同门小妹李少红—— 她那部经典的电视剧《大明宫词》开播时，其启用两个海归编剧王要和郑重（后来两人又携手编剧了李少红的《橘子红了》和《恋爱中的宝贝》，郑重还自编自导了葛优主演的《气喘吁吁》，王要参与编过《疯狂的石头》，刘奋斗导演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中廖凡演的男主还用了王要的名字）编纂的犹如莎翁戏剧的剧本也是开了大陆剧集一条先河。 这还不算“真疯”，真疯的是当时李少红想象中的太平公主的三次角色蜕变——小太平周迅被掀起红盖头时变成成年太平陈红，当太平守寡时被掀起黑盖头变成老太平宋丹丹（李少红此前与宋丹丹合作过电影《幸福大街》），但当时观众对宋丹丹喜剧小品明星的印象根深蒂固，李少红怕被笑场而最终放弃了这个PlanA，现在想想也是怪有趣的一出题外话。 其实，陈凯歌还曾经闯过一把好莱坞，但这段“黑历史”他还是希望大家把它忘掉——那部开拍事先张扬、上映默不作声的《温柔地杀我》简直就是一部魔性十足的情欲片，陈放开了在国内完全放不开的所有手脚，倾尽全力地拍摄这部情色惊悚片，启用的男女主角是当时小有名气的海瑟·格拉汉姆（成名于《不羁夜》，与约翰尼·德普主演过《来自地狱》，曾是希斯·莱杰的EX）和“伏地魔”拉尔夫·费因斯的弟弟约瑟夫·费因斯（《莎翁情史》男主角），但最终败北而重归祖国怀抱。 由于这次海外镀金，陈对自己的霸王锉羽之行心有余悸，接着炮制出一部小清新之作《和你在一起》，显然非常谨小慎微，他放弃了之前的霸气和神魔道路线，虽然依然沿用了从前的班底王志文、程前等人，现任妻子陈红第一次成为制片人登堂入室，并首次出演了风尘女主丽丽。值得注意的是编剧中除了陈自己之外，还启用了新人薛晓璐（《海洋天堂》《北京爱上西雅图》导演）。陈凯歌自己也出演了音乐教授一角，这不是他第一次出演自己的作品，在《刺秦》中他还客串了吕不韦。 《和你在一起》陈凯歌客串音乐教授；《刺秦》陈凯歌客串吕不韦。 后来，经过戛纳影展邀请参与几大国际级导演（与贾木许、斯派克·李、维姆·文德斯等人并列其中）合作的作品集《十分钟年华老去》的自信心召唤之后（陈执导的片段名为《百花神池》，冯远征、耿乐主演），内心无法释放的神龙再被唤醒，筹备多时终于再入神魔道，炮制出那出“引发馒头血案”的神作《无极》，奇异幻象、神魔诡谲（什么鬼呀~），哈哈哒~~倾城不倾自贱茶花婊、满神未满神样蛊惑、无欢欢爱淫邪无边、光明不明真假里儿面儿、还有人猿泰山再上身的昆仑奴，以及阴阳同体的鬼狼…如果说《刺秦》还是基于史实的一出阴郁历史剧，那《无极》就是毫无章法的失控闹剧，没有分寸的节奏感，谎言无度的满天神佛，虽然充满了第五代完全无法企及的幻想边界…陈走得太远太超过，如潮恶评让一个文艺世家之后完全陷入了内心的孤独感。艺术是寂寞的，但也并非漫无边际地飞行，也非妄自菲薄的狂放。这一次，他摔得很惨很惨，之于谋的《英雄》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OK，馒头终于出场了，满神就是《无极》的最绿茶婊；小倾城关晓彤已经变成一个贫丫头（《大丈夫》王志文的女儿、《左耳》欧豪的前女友）；《无极》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就是刘烨的鬼狼。 有节制之后，陈凯歌接受了一代京剧大师的命题传记片《梅兰芳》的重任，这次绑手绑脚地任命让他过于谨慎地沿着《霸王别姬》的路数拍出了一套规规矩矩的作品，没了《霸王别姬》时候的创作使命和青春激情，神魔道再次收敛到毫无踪影，甚至遭遇了选错角儿（本属意梁朝伟却被婉拒，终选择了黎明的男主）和“陈老师摄影辑泄露案”而不得不删掉重要戏份（钟欣桐扮演的少年福芳芝成为泄露案的女二号，所以小房子之于《道士下山》的遭遇也不是陈遇上的第一次了）的双重挫败，陈第一次感受到生不逢时的困窘。话说制片人陈红第二次出演重要角色，成年福芳芝与章子怡的孟小冬孟府庭院对峙一幕尤为精彩，大老婆怒斥二奶的气势绝对有，也算是不用让明明男二却抢了男主戏份的“颜王”孙红雷专美于前。 陈凯歌两次删戏都是因为本家陈姓，第一次是《梅兰芳》，演少年福芳芝的阿娇卷入陈冠希艳照门事件中；第二次是《道士下山》，演彭七子的成龙（原名陈港生）之子房祖名卷入吸毒门。 到了《赵氏孤儿》，前戏用力过猛以至于主戏完全软塌塌的既视感，奈何葛优都无回天之力，倒是让葛优之程婴与晓明哥之韩厥近乎断背的抚育孤儿之情被津津乐道。这些遮遮掩掩的乏力感倒是真真切切、完完整整地在《道士下山》中有了超级完美地展现，“城震断背”不离不弃、不嗔不恨的城城之周西宇与张震之查老板终于踏实地有了落脚点，不！许！笑！呵呵哒可以~~这是陈对徐皓峰原著的自我意识的臆想改造，与徐之原著并无任何瓜葛（原著中，周与查之间的瓜葛并非如此，两人都是武痴，但其实原著中的周并没片中那般磊落，查之笔墨也不过聊聊一个章节而已，但两人之间隔着好几号出场角色才能相识。） 断背情要有节制，《赵氏孤儿》程婴与韩厥那是患难情，《道士下山》周西宇和查老板难道就不是患难情吗？宁愿不相信~~~ 所以，秦王赢政的优柔寡断到气若游丝的罗隐真人，陈作品中的李雪健一直都是心机中人，貌似平和的外表，内心却波涛汹涌；从采风八路军、阳刚阅兵队长到跋扈十三燕、心计叵测屠岸贾、处事圆滑董事长（《搜索》）再到世外高僧如松，王学圻从文弱到霸气使然，也是陈自己步入神魔道的漫长蜕变过程。 王学圻：《梅兰芳》十三燕、《赵氏孤儿》屠岸贾、《道士下山》如松大师；李雪健：《刺秦》秦王赢政、《道士下山》罗隐真人。 其实，《道士下山》一开始被陈定位成喜剧片的标配，就已经知道它不是徐皓峰的《道士下山》了，更何况当何安下变成了王宝强模样时，看过原著的本人已经觉得会是陈之另一个经典笑话了，幸好还有城震颜值之保障心里才算有了点着落（“凯男郎”从来不乏颜值，黄磊、张国荣、黄晓明、吴大维、余少群、黎明、谢霆锋、张东健、赵又廷、刘烨、安腾征信、郭富城、张震…）。 凯男郎的颜值：《风月》吴大维、《梅兰芳》安腾征信、《搜索》赵又廷、《赵氏孤儿》黄晓明、赵文卓、“果郡王”李东学。 但，事实却是，本是带着看断背情、看笑话的心态去看热闹的本人，却确确实实被陈这一次的诚意打动了，也笃定地告诉你，本人真实地被其中大隐于市的武林中人之真情实感与惺惺相惜掉了几滴真切的眼泪儿。 于己而言，陈之神魔道第一次有了褒义的意识相态，别轻信那些惯常性吐槽陈凯歌的怪话，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观感（姜文《一步之遥》、许鞍华《黄金时代》都是见仁见智、不忘初心的佳作，就看你是不是乐于与不该怒、不敢言的屌丝观众为伍罢了）——无论你觉得如何，反正我觉得这一次是陈之真诚之作，《道士下山》不烂且很精致、很到位——《一代宗师》武的是一种气，《卧虎藏龙》武的是一种隐忍，那《道士下山》武的就是一种道，道义的道，务实！ 甚至有那么一二刻，当宝宝之何安下对着周西宇拜师发狠地讲出那句“就算走火入魔都要跟着师父你学功夫”台词的时候，第一次泪眼婆娑的本人真心觉得，陈是选对人了，宝宝就是何安下，那个“何处是我安身当下”的入世又还未入世的小道士。 民国时代、戏曲元素，一直都是陈之挚爱，经典《霸王别姬》、规矩《梅兰芳》以及这部《道士下山》，无不都是如此，片中崔道融之昆曲“牡丹亭”唱段、查老板挑滑车身段，皆是《道士下山》的华彩之处，戏曲片段更是邀请了《霸王别姬》程蝶衣的幕后代声、京剧名角宋小川重新出山作为指导，韵味十足。 陈凯歌的吸取范儿：《霸王别姬》程蝶衣之昆曲“游园”；《梅兰芳》畹华之京剧“穆柯寨”；《道士下山》查老板之京剧“挑滑车”、崔道融之昆曲“牡丹亭”。 陈凯歌面对再次的全民吐槽毫无畏惧地讲出“谁说我未来不能拍出精彩绝伦的电影”，他的神魔道有了全新的高度，曾经被他圈定、后来悬而未定的“韩熙载夜宴图”，今年筹划中的“沙门空海之大唐鬼宴”，可能都是其重新步入神魔道的新境界（有了《无极》的前车之鉴，怕是不敢在凭空而来了吧？）。 我说，陈凯歌这次寂寞地还在勇于尝试着、真诚地拍了戏，就看你怎么去赏析他的神魔道了。如果你也看到了他的真诚，我承认，我们都寂寞，高级地寂寞着。 不择手段是豪杰， 不忘粗心真英雄。 |
